《冷河》
祝青把脸缩进围巾里,呼出的气蔓延上镜片。
狭窄的街道有一半尚未划入改造的范围,便用可笑的蓝色围挡分隔开,左边是新修建的高楼大厦,右边是城中村的破旧小院。
深秋的风里像是有干燥的哭声,柿子无人采摘,朽烂在枝头,从底部破开,流一地的腥红色。
贾汶的眼里,这些柿子是有生命的吧。她想着。
贾汶把柿子里的籽叫做舌头,尽管祝青觉得那更像动物的内脏。最终这个争论永远停止在了2012年。
9号院。
祝青发现它的门打开了。
影壁上彩色的荷花,塑料布糊住的破窗户,台阶下翘起的石板。
她深夜来找贾汶,两个七岁的女孩子,将当晚的月光和那个人,埋葬在石阶下。
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,她拉紧身上的风衣,对着门口倒下的木牌,叹了口气。
“如果你真的爱她,就不应该让她用旧手表配新衣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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